月球迫降

风流本就是个梦

邹桐睡觉,打出七彩鼾泡,流下奶茶口水。如果一定要找一个颜色来形容她,大概没有比粉色更合适的了。十六岁的春日列车开向十八岁的寒冬不过一眨眼的时间,但现在她还有大把青春和热情可供挥霍。她站在春日广场穿着粉红小洋装用手作喇叭状对着检票员大喊:“不!我不要离开十六岁!”

少一岁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,多一岁是青涩的果子。十六岁,刚刚好,这是唯一一个允许现实与梦想共生的年纪。无需考虑所谓成熟也用不着检查妆容精致,她们是自有甜蜜香气的女孩,香水都显得多余。

床头一本爱丽丝,手搂一只泰迪小熊,连梦境的蕾丝边框都散发草莓蛋糕的味道。圆圆脸圆圆眼,双眼皮褶子又窄窄,嘴唇也嘟嘟。邹桐尚且拥有理直气壮幼稚的资本。初中毕业那年和朋友逛街也被销售员姐姐问小朋友初一了吗,邹桐向来乐意装小孩,于是奶声奶气发个“嗯”的鼻音,眼睛眯成一条缝,却走远之后拉着朋友笑的惊天动地直不起腰。但现在她十六岁了,妈妈说十六岁就是小大人儿了,幼稚的小心思要藏一藏,毛绒玩具也要收一收了。一听这话圆圆脸上巴巴掉下几颗金豆子,总算是换来了妈妈无奈的叹气。邹桐也叹口气,是放松的叹气不是无奈的叹气,拍拍胸脯,幸好幸好,救了泰迪小熊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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